那人将受伤的左臂转过来,仲岳先生小心解开紧缚的布带,一条暗红的伤口狰狞地张着口,中间一有暗黑的镞头赫然在目。
仲岳先生道:“医官何人也?”
那人道:“中军将所遣。”
仲岳先生道:“前军亦有医官乎?”
那人道:“前军何有医官?但得同伙相助耳!”
仲岳先生道:“何以尽遣入中军乎?”
那人道:“吾营尽没,退入中军,故遣入也。”
交谈之间,那名家臣到了,道:“敝主有言,将军有令,不敢辞。惟此营已入中军之册,复入后军,当另册给之。”
信陵君道:“喏!理应如此。此营复入后军之册,一切但由后军给之。”
家臣道:“中军之分例,不应稍少!”
这一要求让信陵君有些恼火:把伤员甩给后军了,给养还不能少,这算什么?正要反驳,旁边的仲岳插言道:“中军当前军之后,锋镝交之于前,虽少一伤营,而战事不减,分例自不应减。”信陵君听了,虽不明究里,也不再说什么。
家臣见中军将提的条件信陵君都答应下来,遂道:“愿从将军令!”
仲岳先生道:“愿得辎车数乘,以载其资!少时便还。”
家臣道:“待告之中军将。”
仲岳先生道:“何以劳动,但得一言而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