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人有何需求,说与那两位姑娘就是,陛下并没有要克扣您用度的意思。”他指的是那两个g0ng婢。
可她其实不是只为了口脂才要上街,她更多的是想透口气罢了。若让旁人去办了此事,她也便寻不到理由出去了。她哪里会同意。
“我会尽早回来的,如此也不可通融吗?”
侍卫正眼也不分她一个,手持长枪,岿然不动,“还请才人莫要为难小的。”
见无法说动他,她默了会儿,将心中的疑问道出,“陛下将我安置於此,也不允我随意出入。可为何从不见陛下来过?”
微风拂过,使得她的鬓发微乱,她伸手将那碎发别至耳後。
那侍卫面sE古怪地看了她一眼,见她不似玩笑,道,“才人何出此言,陛下不是昨日下午才过来了?”
她蓦地觉着那风似冷了几分,吹得她心口发紧。
她垂了垂眸,不愿相信那忽然冒出来的念头。她的唇嗫嚅了下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此话何意?”
侍卫终於侧首看她,眸中有着疑sE,“您未曾见着陛下?近日小的分明见他频频出入。”
一阵寒意自揪着披风的指尖,蔓延至她全身,附上她的骨子,缓缓收紧。她听见自己颤声道,“见过……见过的。无事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也顾不得那侍卫作何反应,回身便走。
玄衣玉带,会武,权势滔天,可轻易出入住着g0ng妃的院落——她早该想到的。若他真只是哪位郡王,何来的机会将那物放入g0ng里下来的赏赐中。
是她一直都想当然了,觉着传闻中Y冷暴戾的天子,不会与她同榻共枕,更不会记着她随口的一句话。
他该是坐於万人之上,左手玉玺,右手染血长剑的形象。违逆他者在他脚下跪伏,他言笑间,便下了令,对违逆者的嘶吼惊叫置若罔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