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初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晏沉,总算嚼完了那个山楂球。她可不打算在这里做电灯泡了,随手端着她最喜欢吃的那碟柚子去一楼了。
晏沉站起身,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谢云初到了一楼,又看着谢云初安安稳稳地在一楼的茶堂找了个位置坐下。他这才紧紧关上了隔间的门。再转过身来,表情已经变幻莫测。
“那些药与张必医开的药抵触程度太大,不然就先停……”
林舒梦打断了他,似是踌躇满志的笑,“怎么能停呢?功败垂成,我们马上就要赢了。”
晏沉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,林舒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,在如此寂静的时刻,轻轻地流下了泪。
三皇子的王府内。
这是晏淇今日写的第七十四个字了,今日难得阳光甚好,他站在书桌前将“食”字写了一遍又一遍。他又想起来他小时候,苇妃协理六宫那几年。
苇妃一贯看不起他母亲,认为她母亲只不过是没有身份,没有母族的,从江南来的身份不明的小厨娘。当时他两个哥哥随着太傅练字,学经济,就连旁的一些王公贵族家的公子也可旁听。
只有他,被苇妃以“体弱多病”为借口,与茹妃一同几乎是被禁锢在宫殿内。
那时候,母亲教他习字,是从“食”开始,是从无数的食谱,菜名开始。
“三皇子!”
“进来。”晏淇将毛笔放在砚台上,未写完的“食”字的一捺显得孤寂而可怜。
“我们的人从那边传来消息,很有可能,今天他们就要动手了。”风二声音很低。
晏沉笑了,他看着窗外,缓缓地说:“今年冬日难得的好阳光,这天光盛大,要再绚烂一把,也算没有辜负了。”
“三皇子,还有一事……”风一忍不住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