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春节晚会里的众人倒计时跟着铜铃一次次的敲击,在烟花爆竹声中,终于迎来了新年。梁父带着一众兄弟,先挨个给祖先烧香磕头。
梁父的老家不在江城,往上数一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,属于偏远小农村的地方。也是经历了两代人的努力,才有了如今的生活。至于那些往上数的先辈,当时下葬连块碑都没立,找都找不到地方。后来找师傅给算了算,也懒得麻烦回那种穷地方去,把祖先请回家里方便祭祖。
他们才吵完架,彼此格外沉默,正站在一起打算给祖先上香。梁怀月心里有点别扭,先不说吵架的事情让她烦,猜到了程淮可能有点喜欢自己后,她的心态有些微妙。
非要给这种心态冠一种感受,那就是有点害怕。
她抬眸打量了一下身旁站在的男人,高大挺拔,平静从容,还真看不出来刚才在庭院里怒火冲天的模样。
上完香,跟长辈们挨个拜年说好话,大年初一的这天就几乎没什么事,可以各回各的房间去休息了。也就是这个时间点,梁怀yAn才有机会把梁怀月拉到一旁去说话。
这会儿家里的大多数亲戚都回房休息了,梁怀yAn把她拉到无人的走廊拐角里谈话。所有公共区域一下子空荡荡的,完全没了先前的热闹。
走廊处的壁灯仍旧勤勤恳恳地发光发亮,晦暗不明的昏h光线落在光滑明亮的瓷砖上。室内室外都一片沉默安静,她靠着墙,有些凉,低着脑袋听梁怀yAn说话。
“你刚才和他吵架了?”
梁怀yAn赶过去时,两个人已经沉默下来,完全没了刚才那样热火朝天的争吵。但他人在客厅,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个声响,具T内容也不太清楚。
“嗯。”她轻声回复,还有些恹恹的感觉:“吵架了。”
“吵什么?”
梁怀月又有些别扭起来,不太愿意说:“他自己无理取闹,非要跟我吵。”
梁怀yAn笑了笑,程淮他接触的少,但也能了解他三分的为人,倘若不是梁怀月去主动招惹他,男人也不会主动去跟她吵。但他自然偏心,也不会去责怪梁怀月做得哪里不对。
“你跟他的婚姻也就这段时间了。”他指的是怀孕后和程淮离婚这事:“所以能忍就忍,乖一点,别让他想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