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久久地看着我,轻轻骂了句神经病就去开棺材了。

    他替我打开文具盒,我看到里面躺着一块蜡笔小新的橡皮擦,还是崭新完整的,只用过一两次。

    我捂着眼睛笑了起来,心里冒出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念头:

    从小到大,有人曾经完整地用完过一块橡皮擦吗?

    刘律师替我把那个陶瓷厚壁瓶打开,我的笑容停留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那是一罐骨灰。

    里面还有一份文件,我让刘律师打开,第一眼我的血液就停止了流淌:

    ……兹于2035年11月23日,小白先生委托我司为死者麦嘉昕复制克隆人AI小昕1号……

    我记起来了,我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我是克隆人AI。

    小白不能接受自己失去麦嘉昕,巨大的悲痛让他决定涉足一个违背他科研伦理观念的领域:克隆人。

    为了克隆出麦嘉昕,小白甚至接受了不能够与克隆人繁殖后代的合同条款。

    因为他这个疯狂的行为,他的父母与他决裂,他们也因此移居海外,决定一生不再见他。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。三年了,我还没忘掉你,你在那儿还好吗?我很想去找你,可我还要照顾她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