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
    另一边接通了,但是他没有说话,只传来玻璃瓶相互碰撞、跌落、摔碎的声音,过了一会儿,他才道:“小姐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,带着些微醉意。

    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,烟酒从来不沾,只有应酬的时候才会喝一点。她有些奇怪,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撞倒了几个酒瓶,收拾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回话,沉默良久,严洵也不把电话挂断,仿佛她的沉默也是一种言说,需要他认真倾听。

    半晌,她轻声问:“现在,你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他又是静默了一会儿,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,他忽然低语出声:“在想你。”

    她揿灭烟头,往房间里面走,边走边道:“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她把烟头丢到烟灰缸里,轻悄悄地拿了裙子和内衣准备去客厅换上。

    她决定去找严洵。

    至于项棣那边,明天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,她有时候确实半夜需要处理事情。

    她大半夜驱车前往严洵所住的公寓。她有他家的钥匙,打开门,看到他卧在沙发上,只有沙发边上的灯开着,地上摆了几个酒瓶。

    昏h的灯影里,他望着天花板cH0U烟,吐出一缕灰白sE的烟雾。卧躺着的半侧面十分之英挺、深邃,眼窝里有些黯淡的Y影,目光空茫。

    看起来颓唐,又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