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……迟远飞的人?来杀我了?”
“……应该不会,要杀也不会是在这个地方,这里安保这么齐全。”
“那难道是个普通的贼?可如果是贼干嘛来我这屋,这明明就是个客房,而且大过年的住了这么多人,这贼是傻的吗?”
从黑影进屋的那一刻起,钟晴脑内的小剧场就疯狂演练了起来,可分析来分析去也得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,只能等着对方有所动作时再行动。
他都想好了,假如对方掏出个刀子或者枪什么的,他一定得躲好了避免硬碰硬;如果对方发现自己了,他就得瞬间去分散掉对方的注意力把握住时机赶紧跑掉。
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得掉子弹啊?
隔壁就是钟慕光,不知道这边如果有了打斗的声音他会不会来看一眼。
天哪,如果他开门的瞬间对方朝着他开枪可怎么好?看来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砸钟慕光的门让男人快跑,这种时候哪怕被坏人追上也在所不惜了!
钟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克制了一下好让心脏不要跳得那么剧烈。
多久没有经历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时刻了,想想还有点小激动。
可还没等他的脑内动作电影上映到高潮片段,灯就被打开了。忽然亮起来的屋内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钟晴瞬间被刺得闭上了眼,等他勉强微微睁开了以后看到映入眼帘的人,顿时傻了眼。
这这这,这不是钟慕光吗?!
他因为太过震惊,瞬间原地起立,一脸写着WHATTHEFUCK。
一向讲究优雅得体的钟慕光,大半夜的跳窗台???还是这么死冷的天气里???脑子是怎么了???到底是在搞什么???
可他下一秒,所有想问出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,因为透过光不难发现,钟慕光除了那件属于他的雀蓝色睡袍外,什么都没穿,包括内裤,别问他为什么知道,因为轻薄的睡衣下某个鼓囊囊的垂状物实在太过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