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仲宽将还有大半香槟的酒杯交给西餐厅的人,问刚才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去哪儿了?
照着对方的指引,他离开西餐厅上了兰花百货相对僻静一点的三楼,一眼便看到了在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的男人。
叶怀礼穿着白衬衫和驼色的西装长裤,整个人显得俊秀而又有些单薄,他稍稍侧过身靠在窗边,看着窗外楼下的风景出神,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,微微撩动着,在他旁边是一株前几天刚搬来的垂丝海棠,花枝伸得长了,一根枝条几乎压在他肩上。
陆仲宽静静欣赏了片刻,走过去站在叶怀礼身后,低声一句:“风很大,你身体刚好,别再凉着了。”
一开始叶怀礼并没有注意到陆仲宽的靠近,直到听到男人的声音才陡然回神,整个人几乎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陆仲宽察觉了,微微皱了一下眉。
“没事……”叶怀礼并没有回头,轻轻说了声:“不冷。”
陆仲宽轻笑了一声,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,几乎把叶怀礼整个人圈在怀里。
“是你说想出来散散心,我才特意带你过来,怎么?不喜欢?”
叶怀礼没说话,到潮海市之后,他就一直在陆仲宽的别墅里呆着,半步都没有踏出去过那个院子。
陆仲宽和叶怀礼是七天前回到潮海市的,到的当天晚上叶怀礼就病了,烧得厉害,陆仲宽派了人和车去请了一位在附近开诊所的西医大夫。
金发碧眼的洋大夫来了之后先给叶怀礼量了一下体温,高烧烧到了39度多,马上给他打了一针退热针。走之前又留下几盒药,嘱咐要让病人好好休息。
西药见效快,打了针吃了药,第二天叶怀礼就退烧了,但还是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。
他本不是身体弱的人,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恢复不了,陆仲宽吩咐厨房做了不少补身体的东西,各种名贵药材、食材,汤汤水水一连几天,叶怀礼身体好了很多,但依旧没什么精神。
至于原因,陆仲宽和叶怀礼都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