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公公拎着布裹,眼睛滴溜溜转起来笑道:“这钱咱家可不敢要,就怕有命要,没命花。”
墨莲付地的身子抖了抖,徐公公身后的随从上前架起墨莲,绑手的绑手,缚口的缚口,动作干脆利落。眼见悲历的哀求变成低咽的唔鸣。哭的像个泪人的墨莲被人绑着,双脚拖在地上,渐渐成了两道歪歪曲曲的土痕,消散不了。
徐公公看着墨莲被拖走的背影,四顾一望,见周围无人,遂狞笑一声,将手中的包裹藏进了上衣怀中。
班钥兰的婢女去遣城中大夫,没一会儿便折回来,偷偷从后门进了宅子。
背着药箧的大夫跟在身后,低着头,只规矩的盯着脚下繁丽的青砖地面,大气不敢出一声。
一个县城的粗衣大夫,哪有机会可以接触到宫里的人,更甚者还是尊贵的娘娘。况此番寻得他后,又只需他一人前来,紧闭大门,入得后门。此番问诊,大夫心里清楚,不是浮步青云,便是阴间绝路…
“到了。”耳边婢女的声音空灵似缈烟,惊的他赶紧停下了脚步。
面前的漆木大门端肃庄严,裹着沉重的压迫感,静静立于眼前。
“娘娘就在里面,大夫您请。”
大夫弯腰鞠了鞠,额头已有细密的汗水渗出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,大夫抬脚走了进去。屋内光色柔和,竹窗前用白纱遮着,原本灼热的阳光透进来,也变得凉柔了不少。他由人引了进去,屋内正中是一座雕镂漆木大床,用纱帘遮着,隐隐能看见纱内人影,附于榻上,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隐于其中,一寸一肌皆浮于纱上,真可谓是娥娥红粉妆,面目璨如画。
大夫自是不敢看的,只压低着头跟着引路的婢女身后。屋内有淡淡熏香飘来,气味浓郁,香份沉着,似缠梁般缓缓绕于屋内,大夫静静闻着,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眉。
“小人参见俪妃娘娘,娘娘万福金安。能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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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看诊,小人不胜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