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盘棋终究还是没能下到最后。

    象棋就是这样,哪怕中局再胶着,最终也会进入到棋子显著减少的残局。

    一件衬衫扣子再多,能多到哪里去?

    几乎是刚下到残局,这盘棋就止住了。

    天色逐渐暗下来。

    这个房间的落地窗恰巧正对着夕阳,由于窗帘没关紧的缘故,烂漫的晚霞不小心漏进来些许。

    各种五彩斑斓的灯光代替了阳光,但这里楼层太高,也几乎照不到了。

    只有站在窗边俯视,才能欣赏到城市里的万千华灯。

    谭轶眼前的领带还是没被解开,经过玻璃折射的夕阳恰巧落在他的发梢。

    他颇有些僵硬地跪坐在汪泽月身上,大腿肌肉微微紧绷,胸膛起伏得不太稳定。

    衬衫半挂在手肘处,没起到一丁点衣服的作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汪泽月捏捏手里富有弹性的肌肉,抬眼间瞥见谭轶半张着唇,一手按在沙发扶手,另一手撑着靠背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无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然后继续低头,变本加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