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月这辈子最难堪的两次出糗,都发生在如厕之事上。

    上次,是尿在祁宴怀里。

    这次,是尿在床上。

    但是,床褥和衣物也是祁宴换的。他用一袭单被,覆在悬空的清月身上,然后将那些在泥地里滚的早就不像话的脏衣服,全撕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有个被单盖着,清月会羞愤死。

    “清清,你先躺着,我找婢女过来给你擦擦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,你就不必穿衣物了。免得……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许再说了!”清月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,闭着眼睛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!你先出去!”

    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,用完就丢,一点甜头也不给人尝。

    “谁稀罕看你了,不就比孤多了两坨肉!”

    祁宴嘴上说着不稀罕,眼睛却像做贼似的,偷偷往那高高的雪白之处扫瞄。

    清月虽看不见他所在的位置,却隐隐感受到,身上的某处,有一道不安分的目光在四处游离。

    “祁宴,你若再敢偷窥,等我好了,定戳瞎你那对狗眼!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看头,不就比孤大一点!再说了,都隔着被子,又看不真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