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是什么身份,她又是什么身份,拎不清吗?
依着长公主的泼辣性情和恶毒心肠,只怕两日后,那姑娘不是去赴宴,而是去赴死。
如此娇俏伶俐的美人,若就这么死了着实有些可惜。
乳白色的玉簪,被男人手指搓磨的有些发热。特别是簪尾那弯小小的白月,像一弦弯钩,将沉没在湖底的将死之心,慢慢的钓起。
“去库房,挑几样贵重礼物,后日我要去一趟公主府,给堂姊祝寿。”
故恭王与先帝乃堂兄弟,所以论辈分,祁慕得唤长公主一声堂姊。
“对了,记得备一套紫色的衣服!”
自父亲逝去之后,祁慕极少以世子的身份公然出门。五年来总共在皇家宴会上出现过三次,无意中恰好穿了紫衣。
不知怎么着,京中人便广传谣言,说恭世子唯钟爱紫色,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传便传吧,左右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,便由他去了。不曾想,这些庸俗之辈竟信以为真。
包括那位满门心思想着嫁入恭王府的“牙尖”姑娘。
这个称呼甚妙。祁慕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转瞬即逝。
经历了玲珑阁的糗事后,不论萍姨娘怎么劝说,清月都不愿意再逛了。
“后日你要去公主府赴宴,没两身像样的衣服如何出门?”
“难道真要将周氏送来那套老太婆都嫌弃的褐霉裳穿出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