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缙云疑惑地看过去。
“楚青,他把身上唯一的凝血丹给了渊哥儿,又背着渊哥儿走了很长一段儿,但自己受伤却没跟任何人说,这会儿失血过多,已经两天都没醒过来,医女先才跟我说,只怕人不行了。”阿南说着,便带了他往那耳房里去。
“他是傻的不成!”缙云有些生气,“明明守住了城就可以找人帮忙处理伤口,他怎么就非得硬撑着?搞成现在这个样子,到底在做什么?”
“或许,等你替他把完了脉,就自然清楚答案了。”阿南指了指躺在床榻上,面色铁青的楚青。
缙云走过去,十分随意地拉过楚青的手,将手搭在上面。
只一瞬,缙云便立刻丢开了楚青的手腕,似乎被烫伤了一样,结结巴巴好半晌才看向阿南:“他,他竟是个女子······”
阿南点了点头,苦笑,这群家伙,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眼拙,自己才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,这分明就是个女孩儿!
缙云沉思了半晌,打怀中掏出一块儿青色的帕子搭在了楚青手腕上,才又开始重新诊脉,过了很久,叹了一口气,对阿南道:“去拿笔墨来吧!”
缙云开的新方子很有效,楚青喝完,脸色一日好似一日,但人还是没醒,两个医女衣不解带地照顾,缙云也时不时过来帮忙诊治,重新换了方子再吃药。
倒是洪渊,小施照顾得好,他本人体质更好,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,已经能够不必下人搀扶自由行走了。阿南每日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,叫人裁制的新衣也送来了,洪渊这个弟弟,一日更胜一日的健硕英挺,虽不似他哥哥一般气势逼人,却更有一番儒雅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