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扶着坐下,看着他说:“把头,你感冒很严重,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紧张的幻听,这里没有人哭,也没有人笑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坐在这里休息,我来开这棺材。”

    把头今年七十多,他身体一向硬朗,以至于我很多时候都忽略了,忽略了他其实是个半截身子进了土的老人。

    我们没带感冒药也没有退烧药,我扶着把头,把头靠在我怀里浑身发抖,闭着眼睛牙齿打颤,这一刻,他没有了北派银狐的威严狡猾,就是个普通老人。

    我看着大红棺材,心底突然生起一股怒火。

    还流水,还他妈流水是吧,我让你流!

    让阿春照顾把头,我快步走到一旁,在我带下来的包里一阵翻找,找到了那瓶露露。

    把露露瓶挨着棺材放下,让人都退到墙角。

    我退后五米,举起来猎枪。

    看着棺材里流出来的黄水打湿了露露瓶。

    我瞄准后直接扣了扳机。

    子弹打了露露瓶。

    只听砰的一声巨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