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总今天心情很不好。

    林朝阳想起接下来的会议,突然替今天的主讲人感到心酸。

    沈初前后不过用了六七分钟的时间,一路上她心平如水,想象中的痛苦和挣扎半分没有。

    果然,失望攒多了,就不会再有奢望了。

    她出了微光,抬头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空,心头有些涩,却再也没有那窒息般的压抑了。

    陈潇说得对,离婚要趁早。

    收了视线,沈初走到车旁敲了敲车门。

    陈潇在接电话,看到沈初回来,连忙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沈初默不作声地入了座,没有开口打扰她。

    她刚系好安全带,一抬头就发现陈潇递着手机给她。

    沈初挑了挑眉:“谁?”

    “沈叔叔。”

    沈初僵了一下,缓了两秒,她才拿过陈潇的手机,喊了一声:“爸。”

    “浪了三年,是不是该回家了?”

    前天晚上薄暮年摁着她要她跪下的时候,她没哭;刚才放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也没哭;可现在,沈锦生不过是问了她一句是不是该回家了,沈初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