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徽宴盯着垃圾桶的红极生艳,氧化变黑的苹果,苦涩了五脏六腑。
“曦哥,你错了。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,我也想知道她的消息。我想知道她是否安好,是否快乐。这样,我才能安心。”
谈洅曦闻言,背对着段徽宴,坐在了床边。
或许他也不敢在发小面前露出脆弱与无奈。
“我一直在想,她有没有一刻是爱我的,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移情对象,能满足她需求的替身,可惜,我找不到答案。”
谈洅曦顿了顿,似是在组织语言,又像是在自我消化情绪。
“可就算她只把我当替身,我也甘之如饴。因为,我爱她,从二十五岁那年,就爱上了。”
段徽宴心中钝痛,他明白,这是他的曦哥在给他交底。
谈洅曦继续道:“不止一个人问过我,义无反顾撞在她身上,明知不可能,还要飞蛾扑火,图什么。”
“其实,我也不知道图什么,或许,只是因为我叫谈洅曦,也或许,只是因为,她是璩舒玥。”
“我不求结果,不问归途,只要过程,只要她快乐。”
“可如今,她连过程都不给我了。”
“我很难受,真的很难受。”
“她会在知道你没了一条腿后,逼的自己缩在壳里,在梦里寻找自由,以此逃避现实。”
“阿宴,你觉得,我该如何做,才能让她愿意从壳里出来,愿意面对现实,愿意回到我们身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