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肆打坐一夜,精神头还不错。大师兄先让他在一侧看着,自己打了一套基础剑法。
偏殿院子里有一棵桃树,正是开花的时候。风槿清的剑气时不时震到枝丫,粉红色的花瓣扑簌簌往下掉,有些落在银白色剑尖,被剑气碾碎,溅出汁液。有些则围绕着执剑之人,和青色衣袍相互映衬。
凌肆一瞬不瞬盯着风槿清,观察他的步法,剑气,如何转身,如何刺出那一剑。
一刻钟,风槿清收势,气息沉稳:“看懂了吗,师弟?”
“懂了。”凌肆点点头,拿出自己的铁剑,开始照葫芦画瓢。
如果有人看到这两人一教一学的态度,恐怕高低要来一句“一个敢教一个敢学”。且不说风槿清是大师兄,蓝靛灵根,悟性极高,剑法招式一遍就会。但凌肆属于新弟子,对方不仅只演示一遍,还要求凌肆立马复刻。
风槿清是按照自己的标准来教的,刚好凌肆符合他的标准,也能看懂他在做什么。
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。
风槿清发现凌肆能将他的剑法完美复刻,精确到他的一些小习惯,明明是一模一样,就是有点奇怪。
就像对方不是记的剑法本身,而是他怎么做。
凌肆练完剑法,风槿清做出点评:“你练得很好,但是没有神韵,很像照抄课业。”
“你掌握了它,但是没有领悟它。练剑讲求人剑合一。”
凌肆眼神疑惑:“怎样才算领悟?”
“用心能够驱动那柄剑的时候。”风槿清见凌肆落后几步,停下来等他,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。
用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