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在等她。
不知为何,幕亓一叫她滚得越远越好的话语,在耳旁反复浮现。江书脚下步子慢了些,恰好被抬头的沈无妄瞧见。
“咱家没教你走。”
男人柔和的声音中,带着笑意。
江书却听得身子一哆嗦。她连忙回身跪下,“奴婢、奴婢没想……”
她跪得急了些,刚才烙伤的手臂杵在地上,痛得她一声轻嘶。
刚才,流花把大半个“贱”字,都烙在了江书细白的小臂上,现下受伤的皮肉红肿,高高坟起,可还是看得清那个“贱”字。
江书莫名觉得耳根发烫。
衣袖滑落,碰触在伤口上,痛得她浑身直颤。却紧咬着牙关,不敢出声。
不想给九千岁瞧见。
这人连幕世子都敢怼,捏死她江书,还不轻易如碾死一只蚂蚁?
“啧,胆小如鼠。”男人声音从江书头顶传来,“案子没结,先去后面呆着。”
“是。”
“老陈,瞧瞧她的手臂。”
江书不敢多留,倒退着去了祠堂后面的一间靠里的窄小堂屋。幸好屋里有床榻,有被褥,竟还不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