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凤声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,子弹穿透了皮肉,并未留下弹片在肌肉组织,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草药的药效虽然不如西医治疗方法快速,但他身体底子好,又胜在年轻,所以伤口愈合的很快,上蹿下跳没什么妨碍,就是伤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痊愈。
赵凤声经常在夜间,去山脚观察动向,米建义的人消失不见,倒是让他有些纳闷,再加上清湖居士离开,妙善法师又不知所踪,赵凤声隐隐感到不妥,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,说不出一二三,耐心地等了一天又一天,始终揭不开谜底,赵凤声坐不住,又担心彭浩瀚他们的安危,决定今天走出白雀庵。
临行前,总要给救命恩人打一声招呼,找不到妙善法师,只好找小玉告辞。承蒙这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照顾,衣食住行安排的妥妥当当,别说吃饭和卫生,就连洗衣服都是小玉代劳。赵凤声闲着实在无聊,时常拿小姑娘打趣,两人之间的关系,急速升温,几天就从陌路人变成了“忘年交”,当然,这是赵凤声自己定的,因为他觉得腹黑世故的自己,实在跟懵懂如同一张白纸的孩子存在巨大鸿沟。
“小法师,忙着呢?”赵凤声啃着小玉种植的甜瓜,嬉皮笑脸说道。这个甜瓜远比市场的香甜多汁,而且有个挺好听的名字,羊角蜜,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清脆甜蜜。
小玉习惯了赵凤声围在身边嗡嗡,一边淘着大米,一边漫不经心答道:“庵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呢,我不做饭谁做饭,谁像你呀,少爷命,什么都不用干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活的多滋润呀。”
小姑娘都这样,不熟的时候,表现的冷淡甚至冷漠,熟了以后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。
“勤快点好,勤劳的女人最美丽,以后不想在这打工了,出去找个婆家,也不会因为懒惰,被人家撵出家门。”赵凤声靠在木门边缘,脸上挂着坏笑,啃得甜瓜汁水飞溅,活脱脱一个流氓模样。
“嘘!”小玉急忙将食指放在不用涂抹唇膏也鲜艳欲滴的嘴唇中央,望了一眼大殿,又瞪了一眼赵凤声,意思是佛祖在那看着呢。
“我不怕他。”赵凤声顺手将甜瓜把丢到垃圾篓,冲着大殿不屑一顾笑了笑,“真要有佛祖,就不会有那么多恶人喽。”
“满口胡言乱语,甜瓜也堵不住你的嘴。”小玉嗔怒道。
“佛门五戒十善,第九善,不嗔恚。不嗔恚者,谓不生忿怒之心,嗔恨于人,即是止嗔之善,既不嗔恚,当行慈忍之善也。小法师,你不怕佛祖责罚你吗?”赵凤声坏笑道。
这几天实在闲得无聊,只好找来了书籍翻看,可尼姑庵哪有什么藏书,只有佛法和戒律,赵凤声看得多了,对佛门规矩也略知一二。
“你这人,跟佛门实在无缘。”小玉摇头叹气道。
“谁稀罕啊,佛渡有缘人,我跟他无缘,那不是正好吗?省的天天戒肉戒酒,活的太没劲。”一说到喝酒,赵凤声的酒虫被勾了起来,琢磨着下山后,先得弄瓶白酒过过瘾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小玉自言自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