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小野弥生的遭遇,赵凤声感同身受,同样的隐忍,同样的退让,换来却是对手的咄咄逼人。不过这也没办法,现实就是如此残酷,想获得权势,必然会有人付出代价。抛开伪装层面,人和人之间,如同原始社会一样弱肉强食,只不过戴上面具和披上鲜亮外衣,增添了智慧的博弈。
但是默认手足之间自相残杀的,颇有些古人遗韵,为了使老祖宗留下的家底不至于被毁于一旦,得挑选有能力有手腕的继承人,看似残忍而不近人情,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东瀛人向来以家国和家业为主,做出荒唐的举动,倒也不足为奇。
赵凤声递给小野弥生一瓶香槟,说道:“争斗,也得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,你这哥哥可是使用了卑劣手段,采取了暗杀的伎俩,如果这样也能合法获得继承人,你干脆一刀把他砍死算了,省的争来斗去。”
小野弥生拒绝了他的美酒,“我们家族有条家训,不得对兄弟拔剑,否则逐出家门。”
“那我替你砍死他,不违反祖训吧?”赵凤声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小野弥生望向他,笑了笑,“你好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。”
“别有事没事净学点听不懂的话,我这是泥菩萨?扯呢,请把泥字去掉,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,你还得靠我呢,这叫活菩萨。”赵凤声撇嘴道。
“先离开海岛再说吧。”小野弥生轻叹道,对于赵凤声画的大饼充耳不闻。
“那我兄弟的事?……”赵凤声追问道。
“两个于我毫无干系的人,给你做顺水人情,何乐而不为?”小野弥生终于松了口。
“那咱就这么定了,我帮你回国,你帮我放了他们,记住,我只要活的。”赵凤声伸出右手,准备击掌盟誓。
“一个对亲兄弟都敢下手的人,你会相信他的誓言吗?就不怕我到时候返回,把你跟他们全都杀了?”小野弥生平静道。
赵凤声愣了一下,喝掉一大口酒,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小野弥生好奇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