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嘉嘉望着出言不逊的男人,身高和强壮都远远不如自己,摸了一下断为两截的眉毛,咧嘴笑道:“小子,你很嚣张嘛,试过下巴被铁棍捅穿的滋味吗?”
不管人或者动物,似乎在打架前都有一种感官试探,如果遇到比自己体型弱小的对手,会有自然而然的优越感,所以马嘉嘉的目光带有蔑视,根本不相信身材偏瘦的赵凤声能够赢他。
“没有,咱靠脸吃饭的,捅穿了下巴,等于断了财路。”赵凤声摩挲着下巴,像是心有余悸,拎了拎手里的铁棍,“那你试过大铁棍子爆菊花的滋味吗?”
挑衅。
赤裸裸的挑衅。
马嘉嘉凭借武勇,横行澳门多年,就连龙头见了都客客气气对待,何时被一北佬羞辱过?马嘉嘉怒极反笑道:“嘴巴很硬,骨头也很硬,丢到江里的时候,一定会沉的最快。”
“磨磨唧唧,跟个娘们一样。”赵凤声揉揉鼻子,伸了一个懒腰,“要打就打,不打拉倒,老子还要回去睡觉呢。”
“急着投胎?”马嘉嘉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笑道:“我很喜欢你说话方式,今天就交个朋友,作为见面礼,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。”
赵凤声拿铁棍轻轻敲着小腿肚,不耐烦道:“也不知道你们这地界入帮有啥说道,打架一个比一个窝囊,哔哔起来倒是一套又一套,混啥帮派啊,咋不去说相声呢。别废话,单挑!”
哦?
马嘉嘉眯起凶恶的双眼。
假如赵凤声哭天喊地求他饶过一命,那他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掉此人,可赵凤声偏偏摆出一幅老子吃定你的姿态,这倒让马嘉嘉犹豫不决。
有三种人不惜命。
一种是疯子。
一种是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