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,这是赵疯子的一贯作风,之前用拳头硬拼,也是他在衡量马嘉嘉的杀伤力,在一切精密计算之后,他才敢冒险使出杀招。
马嘉嘉咽喉处被玻璃划破,流出几滴鲜血,顺着脖颈流淌。
这位大圈帮朱雀堂堂主,无愧于第一猛将美誉,利刃在喉,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,冲赵凤声平静说道:“靓仔,我发现你们这些北佬,就喜欢割喉拢,上次你兄弟拿刀子威胁金鱼,今天你又拿玻璃瓶威胁我。出手这么猛,命都不要了,你们到底做哪行的?”
赵凤声挨了实打实的一记铁棍,伤势确实不轻,背部先是火辣辣一片,然后疼的发胀,已经快要失去知觉。幸亏老爷子经常给他煎药,受过傻小子的蹂躏,筋骨韧度异于常人,否则这一棍子下去,早就腰椎断裂,落得一个残疾下场。
赵凤声用力撑起笑容,手中的玻璃碴却稳如磐石,“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,我们北佬没钱没权,只有烂命一条,你说我是做什么的?”
赵凤声这么说,言下之意,事后别找我们兄弟算账,否则的话,就要付出相应代价。
马嘉嘉将头仰起几分,笑道:“挨了我一棍子,伤的不轻吧?再不去医院,小心半身不遂。要不这样,大家不打不相识,你走你的,我马嘉嘉发誓,绝不会找你麻烦。”
赵凤声将嘴朝后一努,“你说了不算,我说了也不算,大姐叫我做什么,我就会做什么。”
马嘉嘉向郑龙吟投出求饶之类的信号,“dargon姐,大家都是江湖同门,又没什么宿怨,没必要赶尽杀绝吧?”
赵凤声是什么脾性,敢不敢下死手,马嘉嘉不得而知,但是郑龙吟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婆娘,上到参政议员,下到马夫船夫,就没有郑龙吟不敢惹的,曾经做过最夸张的一件事,就是在宴会上剁了国外黑手党二号人物几刀,那还是她刚成年时的壮举。天晓得这婆娘会不会发疯,把对大圈帮的怨恨朝自己身上宣泄。
郑龙吟迈着婀娜步伐来到两人面前,冷声道:“姓马的,要命还是要财?”
马嘉嘉苦笑道:“大小姐,你明知道我爱财如命,非要玩死我吗?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,干嘛非要往死里整?今天我认栽,以后凡是大小姐出现的地方,我马嘉嘉绝不涉足半步,怎么样?”
“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诚意。”
郑龙吟眼神又冷冽了一些,道:“给你三秒钟的时间,如果不让你手下把货交出来,你的咽喉就会被割断。”
马嘉嘉脊梁涌起彻骨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