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林野莽,满目欲滴,淋淋细雨后更加有了一点空灵,泥土的清新和草叶的芬芳混合在一起,本应是很美的情景……才怪!
哪里会有人闲来无事到这种濒临魔境的鬼地方欣赏春光?光是活着活到明天就是个大问题。山贼盗匪哪里顾得上风花雪月,无论之前在干什么,当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命去屠害他人时,就已经回不去了,塔莫文不会原谅任何一个,任何意义上的背叛者。
林特坐在一块不那么咯屁股的石头上发呆,他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夺去他人的生命了,但这种事果然还是无法习惯,就算不会再呕吐,也不会有罪恶感和抱歉感,更不用提荣誉或使命,他只会想要静静。
他很清楚,一头狡猾的狐狼在侧后方的杨树后留着涎水,大概是在用可怜的头脑思考如何袭击自己,但在对方行动之前他实在是懒得动弹一下。
“喂!干嘛呆着这种地方发呆啊?”
“嗷呜!!!”
一声突兀的嘶鸣响起,然后结束,不过是红刀子进红刀子出而已,他也会,不过动手的不是他而已。
“拉尔,是你啊。”林特头也没回,狐狼虎视眈眈的时候他都不想动,更不用说狐狼被自己人从脑后戳穿脖颈干掉的现在了。
“是啊,发泄完了出来吸吸新鲜空气。你还是那么乖僻啊,对那些新掳来的娘们没有一点兴趣吗?”
“其实是有的,但我更在意别的事情。”
“啥事啊?”
“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。”
“……,是啊,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……”
拉尔坐到了林特的旁边一起开始发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