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陵君问道:“先生与谁者同行?”
郭先生道:“今日入启封,非同寻常,臣意百人皆出,各得其道。”
信陵君道:“前者依次而行,才十余人,今者百人皆出,奈何?”
郭先生道:“启封,乃秦之重地,关系所在,设防必严。若依次而行,必为其所觉,后则难为也。故当乘其不备,速入速出。所探之处不必多,其要在速也。”
信陵君道:“先生神变,难测其机。”
言谈间,张辄突然插话道:“臣亦欲往启封,与郭先生同行可乎?”
郭先生道:“臣与陈四兄同行,籍为父子,已演多日。与张先生何所行也?”
张辄想了想,道:“宁无得家臣乎!”
郭先生道:“乡里野人,何得有家臣!张先生欲何所观?”
张辄道:“但欲观秦卒之状也。”
郭先生道:“臣有一路,从水路而上下,先生欲观秦营,可以行之。水路之上,多一人并无大碍。惟不得近岸,只顺水而行。”
张辄道:“幸得先生教训!”
郭先生把张辄引到两名门客跟前,道:“张先生欲观秦营,汝等可作一路。于途之事,尽由蔺先生主之,张先生勿得自由。”
蔺先生赶紧对张先生行礼道:“得与先生同行,幸何如之!”
张辄也十分客气道:“愿聆教训,必不敢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