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一吹,湿漉漉的身上简直透心凉。怀榆吸了吸鼻涕,此刻狼狈的回屋子了。

    等她好不容易换上衣服擦干头发站在池塘边,离得远远的,这才看清稗子的全貌。

    不过这玩意儿真的还能叫稗草吗?

    这得叫稗树吧!

    只见此刻的池塘边,一棵……emmm总之就像是一棵放大版的稗子那样的大树,高度约有五六米,但冠幅看起来却好像有十几米。

    深绿色的茎杆像一棵几人合抱的树干,侧生茎杆也如螺旋状盘旋着主茎向上延伸,使得它显得格外粗壮。

    原本薄而细长的叶片此刻也肥嘟嘟绿油油又厚重,只在前端略垂下来一点弧度。

    远远望去,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棵稗草,反倒像是这池塘边久逢雨露的粗壮老柳。

    因为栽在池塘边上,此刻有一半茎杆已经泡在了水里。

    而它却仿佛是空心的,此刻正如水泵一般汩汩从茎杆顶端涌出一颗一颗的巨大水珠,而后沿着叶片咕噜噜滑落,再砸落到根部的泥土里,重新流回池塘。

    看那个大小,每一颗水珠都分明像是一颗装满水的气球。

    怀榆傻眼了。

    她摊开手,此刻难以置信的反复打量手掌:

    “原来我这么强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