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北望在外面转了一圈,找相熟的朋友借银子。

    但借到手的只有一千两,距离聘金聘礼酒席所需要的一万多两,还差好多。

    自然,他若拉得下脸,找勋贵家族去借,借个两三万也不是问题,毕竟他初立功归来,正是朝中新贵,谁都上赶着巴结他。

    可他拉不下脸啊。

    借银子本来就尴尬敏感,他怎愿意丢脸?

    思来想去,他觉得还不如找宋惜惜借,在她面前丢人,总好过在别人面前丢人。

    正回府的路上,见三弟迎面策马而来,没等他问,战北森便说:“二哥,你快些回府去,母亲快要被二嫂气死了。”

    听得又是宋惜惜,他厌烦地道:“她又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战北森说:“她叫丹神医以后不给母亲治病。”

    战北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,原来竟是母亲治病的事,“京中大夫这么多,丹神医不来,便找别的大夫,不行的话我便去请太医。”

    不过,由此可见宋惜惜的人品有多差,竟从母亲的病入手,这些阴招手段,她可真是精通啊。

    她真的不如易昉,易昉从来都是坦荡荡,不会背地里耍阴招的。

    战北森听他这样说,急道:“没用,你刚出征没多久母亲就病发了,当时二嫂是请过太医的,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没能缓解母亲的病情,反而越发严重,后来是请得丹神医来,吃了名贵的药丸,这才护住了性命,日渐转好的。”

    战北望一听,顿时满眼怒色,“好啊,她是想用母亲的性命来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