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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珑守在风长栖跟前,眼圈儿红红。
有生之年何曾有人这样叫过她一声“阿娘”,每每这时候,总要对白欢感恩戴德。
这一段母女恩缘,若非是白欢成,如何会有?
“可是有心事?”花珑轻轻地拂去风长栖额前乱发,心疼的紧。到底只有一十二岁,整日介对着这后宫的波光云翳,也不知有多少难处。
“阿娘,为何这样难?”
风长栖睁开眼睛,那双茶褐色的眸子瞬间集聚雾气,泪如雨下,“阿娘,为何这天下女子那样盼望进宫?这不是寻死么?”
现在倒是许久未曾选秀了,以前倒是三年一选。大抵都是官家女子,前朝后廷本就是分不开的,那些女子指不定也是被逼无奈才进了宫。
一入宫门深似海,若是日后悔过,却是再也出不去了。
“是不是玉坤宫的人刁难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风长栖抹了抹泪,想到那玉无望说的话,心下犯难,“阿娘,那玉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,是敌是友?”
玉家?
花珑摇了摇头,玉家的人秉持中庸之道,向来都是不偏不倚,从不偏私。怎能分出什么是敌是友?
“玉家不会偏私。”
“那玉家之人可会收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