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点,正是江城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。
通宵达旦是年轻人的活力和浪漫,不过这份喧嚣并不属於姜礼。
“嘿嘿嘿,要饿Si咯。”
姜礼躺在没有褥子,光秃秃的床板上,数着手上仅剩的五十三块钱,一脸惆怅,但却发出欢快的笑声。
今天是自己从JiNg神病院康复出院的第一天,本以为新生活就要开始了,但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拳,顺便踢了他的裆——他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工作。
姜礼原本是警局分析科的一名犯罪侧写师,有着光明的前程,可是在一次工作中遭遇了意外,大脑受到严重创伤,好不容易抢救了过来,却成了一个幻想自己身边全是怪物,时常像鸵鸟一样躲在洗衣机里的疯子,在JiNg神病院住了三年。
他的康复是一个奇蹟,至少医生是这麽说的,尽管他现在依旧有些神经质。
不过很显然,姜礼是一个被奇蹟所锺Ai的人。
b如今天,姜礼虽然没有找到工作,但是却奇蹟般地找到一间月租只要三百的房子。
“一个月只要三百,一室一厅一卫,还包水电,而江城的平均租房价格是三千六七,郊区也得一千五左右,这里虽然不算郊区,但是距离市中心也挺远,大概跟平均价格差了七八倍。”
姜礼悠闲地翘着二郎腿,彷佛刚刚的惆怅已经被抛之脑後,并回忆起在找租房的时候遇到房东的情形:
“在招租广告栏边上转悠,说明并没有张贴招租广告,房东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间房子的情况。
询问我之前的住地,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外地来务工的人,房租这麽便宜,所以排除宰客。
在我表示钱不够只够付两百五的时候房东没有为难,说明他很迫切地想要把房子租出去。
合同上没有关於长期租住的条例,所以房东应该认为我不会续约,甚至可能估计我住不满一个月,只想赚快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