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姒的声调很淡，奈何手机本身音量够大，旁边的负责人也听得清清楚楚，他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，抢过手机倒苦水，“裴老师是你吗，小钟总刚刚提的要求确实很难办，这合作差点就谈不下来了。”
钟无芷：？？
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自己员工坑害。
“李铁秋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。”钟无芷压低声音威胁道。
李铁秋也有点怂了，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老板，讪讪着打圆场，“其实，其实要求也不是很离谱，就是让林老师陪她吃顿饭而已……”
裴姒挑了下眉梢，“是吗？”
“是啊是啊，”李铁秋忙忙点头，还想再说些什么，手机被人一把夺过去，钟无芷淡淡道，“你刚刚听错了，我没说这个。”
裴姒说，“钟无芷。”
她缓着声调念名字的时候，总带着莫名的惊悚感，钟无芷咬了咬牙，干脆走到林鹊身边，“你跟她说，我到底有没有让你陪我吃饭，你可得想好了再说。”
林鹊根本不吃她威胁恐吓人这一套，刚才她也大概听出来了，钟无芷是个无法无天的花花性子，唯一能治住她的估计只有裴姒了。
那她俩是什么关系？
林鹊走神了一瞬。
钟无芷，“快说呀！”
林鹊回神，对电话那头说，“没有。”
“听到了吧，咱就说裴大祖宗，你发火前能不能可不可以明辨是非呢，”钟无芷趾高气扬地说，“我可什么都没说啊，也按你说的好好照顾了，还把她酬劳往上涨了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