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坠垂落在顾迟溪胸前,温柠任由她抱着,伸手去抓,打开盖,托在手心里细细端相着。

    十年前很流行拍大头贴,她们一人拍了一套,互相送给对方,但是顾迟溪的大头贴已经被温柠扔掉了——照片面积小,抠掉脸什么也不剩。

    温柠出了神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,”顾迟溪低眸凝视着她,嗓音绵绵,“其他的也在我那儿,你送给我的东西,我都有好好保存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脸。

    温柠还在出神,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,突然,她合起吊坠的盖子,松手,任由它垂落到原来的地方。

    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顾迟溪的肩膀。

    她把头靠在她耳侧。

    整个下午,空落落的心,在这一刻像被灌满空气的气球一样迅速饱胀。她变得充盈起来,浅浅地呼吸。

    顾迟溪的身体僵了一僵,皮肤都绷紧了,她像路边的一束花或是一株草,温柠这只白色蝴蝶停在她身上,如果起风,蝴蝶就飞走了。

    夜晚很静,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,断断续续的广场舞曲飘过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喝这么多饮料?”

    “明天有班。”

    喝酒是过不了酒测的。温柠知道,但实在很想灌一灌自己,就用饮料代替。而且她还记得,上一次喝酒误事,把自己送入了“狼”口。

    她说完,动了动脑袋,顾迟溪顿时紧张起来,但她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靠着,顾迟溪又松懈了。像一根皮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