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里地暖全天开着,浴室里又有浴霸,按理说不可能感觉到冷,可初霖安却一直在发抖。
好像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紧,骨节之间生了锈,即使热腾腾的水淋在身上也止不住战栗。
紧张。
牙齿在打架。
初霖安知道这样不好。他应该表现地更大方从容,就算害怕也起码不能让越先生看出来。
没人会喜欢扭扭捏捏、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金丝雀。
即使被当做宠物,初霖安也想要做到最好。
谁让他喜欢越先生呢。
里里外外,初霖安把自己洗了三遍,细嫩的皮肤都搓红了。
好在专注清洗的时候他没法胡思乱想,中途身体也就忘记了发抖,等他吹干了头发,披上浴袍,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他站在洗手台前,看着镜子墙面里的自己——头发蓬蓬的,造型还算不赖。
应该……够干净了吧?
初霖安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入黑暗中的客厅。
“一个半小时。”坐在长桌后的男人从书上抬眼,看向赤足站在书房门口的初霖安,“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救你了。”
男人身着真丝居家服,由于肩宽且平,愣是给穿出了西装的气势来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,搭在书页上的手指修长,无处不散发着禁欲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