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不对,她方才可是……亲在了裴渡后颈上。
不是什么能够被一笔带过的简单触碰,而是用嘴碰了碰他,四舍五入,能算作她的初吻。
——结果她居然没生出一丁点儿的暴怒和不情愿,而是在很认真地思考,应该用什么方式亲他更方便?
怎么会这样。
她脑子被僵尸吃掉了?
床上的少年无言撑起身子,以低头跪坐的姿势微微偏过头来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裴渡的面上尽是绯色,一双细长的凤眼往外轻勾,漾出不易察觉的红。
他只瞥她一眼,便很快垂下视线:“多谢谢小姐。”
“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。”
谢镜辞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折磨得神志恍惚,只觉脸上一点点升温加热。
眼前的景物似是毫无变幻,却又仿佛扭曲成了大字一般的形状,她从字缝里看出字来,才发觉满目都写着“这个人被我亲过这个人被我亲过”。
向来没心没肺的谢小姐,十分少有地感受到了何为“做贼心虚”。
“毕竟大家也算是朋友你不用太见外,对了你不是想带我去村子里逛一逛吗走走走!药后散步走,活到九十九,听过这句话吗?应该没有吧毕竟是我瞎编的哈哈。”
啊可恶!她怎么会突然开始胡言乱语地抽风!
谢镜辞在心底恶狠狠咽下眼泪,顺势转身朝向门口:“顺便可以把药碗还回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