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行的第一个字连成一句话:“我爱莫莫但她怎样想?”
这才是他费尽心机隐藏的,那些晦涩难懂的话不过是凑字数的表象而已。
弯来绕去最后还不是表白,只是……得看两遍才能反应过来。
说高兴吧,的确是有一点的。
虽然对别人的喜欢我无所作为,但能收获异性的喜欢至少表示他们对我的认同,这一点还是让我高兴的。
可是对于他的表白,高兴这种情绪显得微不足道起来,这带给我的更多的是混乱。
接受吧,我对他根本没有超出纸张交流的情分;拒绝吧,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真正能说上话的人,就这么丢弃吧,实在有些可惜。
是实话实说?还是找借口敷衍搪塞?
在他紧张兮兮地回到座位的那一刻,我下了个决定。
在他忍受是一个字的肯定回答还是两个字的否定回答的折磨时,我递给了他三个字的答案:“慢慢来。”
不用转头,仅仅用余光,我也能感受到他拼命揣测的气场。
过了良久,他才终于回归常态,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,开始和周围的人继续开起他那独特的玩笑。
所以他到底是如何理解我的意思?
接下来的几天和收到那封信之前别无二致,私底下我们还是在课上传递着小纸条,谈罗素,谈歌德,自以为是地装深刻。
在表面上,别人能看到的也只是同桌关系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