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迫来的爱，只能满足最卑劣的欲望，抚平最浅薄的贪婪。
记忆如潮水一样融入脑海。
越殊齿关打颤，木楞地看着那个女孩。长时间的囚禁让她脸色惨白，如同被霜雪摧折过的植株。心脏终于开始酸疼起来，在浓郁的信息素压制下，他甚至闻不到她的气味，只有清浅的呼吸回荡在昏暗的室内。
“她真漂亮。”有人低声说，“对吧？”
“对。”
越殊喃喃回答。
拉沃娜一愣，茫然地望向那个漂亮的……男人？她已经无法感知到他的信息素了，贝尼奥夫的气味简直像墙一样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。他大睁着眼睛，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看着她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越殊当然知道这个回答会让他们震怒，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
环着他的手臂一紧，炽热的呼吸流连在他颈后。灼烫的热度与坚硬的线条昭示着雄性的力量，只要他不松手，怀里的人就会被永远困住。但是一股莫名的力量直冲上越殊的脑海，他的身体情况并不比女孩好多少，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着。
身体和灵魂，疗愈创伤的世界被残忍入侵，虫巢扎入平原，滋生出一片罪恶的混乱。这是逃不掉的罪孽。
“放了她吧。”越殊喃喃地说，“我不爱你们。不爱你们之中任何人。不需要用她来证明。”
他闭上了眼睛。
但是想象中的暴行并没有到来，甚至没有人出声。昏暗的室内沉寂得让人心脏发冷，要不是后背紧贴着的胸膛仍在起伏，他几乎要以为所有人都陷入了静止之中。
没有人给他回答，仿佛石子投入池底，未生分毫涟漪，诡异得让人后背生寒。
说一遍没有用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