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海林微微地咧着嘴角坏笑着,偷偷地看着李砷,见他的表情极其丰富,从开始吃惊到最后恼怒,这个过程让杨海林爽到家了。
“杨公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拿老夫寻开心不行?哼!”说完,他拍桌而起,怒视着杨海林。
“李员外,你这说哪里话?难道这不是钱吗?”杨海林故作吃惊之色,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地看着他,装出一副不解的傻相。
“哼!”李砷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,指着桌子上的那枚铜钱,怒声问道:“这就是你交的押金?”
“对啊!不行吗?”杨海林翘着二郎腿,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李员外也没说出个押金数目,我今早出门急,一共带了三文钱,看见路边有个乞丐,三天没吃饭,实在可怜,就给了他两文,剩下的一文就留给李员外您老了。”
李砷手指着杨海林,哆嗦着身子,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当老夫是个要饭的不成?”他围着桌子旁转了一圈,气愤道:“好,好,那个宅子,老夫不卖了,你们赶紧给我滚,快滚。”
他“滚”字刚一出口,上来一个锦衣卫,二话不说,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抽到在地,嘴角渗出血来。
杨海林较有兴致地看着他那震惊的面孔,慢慢地拿起茶杯,细细地品上一口,在嘴中慢慢回味……
好半天,李砷才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,一个蹦高从地上跳起,看着对方人多没敢上前,站在门口破口大骂。
“反了,反了,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敢闯入私宅行凶,难道没有王法不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那个打他之人掏出一样东西,在他面前晃了晃。李砷看过之后,目瞪口呆,慢慢地堆坐在门槛上,再也不敢出声了。锦衣卫的腰牌他还是认得的,这几天没吃好睡好,就害怕有一天衙门口来人追查奸细之事,看来这事情是躲不过去了。
杨海林正了正帽子,慢慢地起身,悠闲地走到李砷身边,依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面孔,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“骂啊……骂啊……”杨海林蹲下身子,直视着他,高声道:“西厂,你听说过吗?”
李砷纳木地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