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铃兰见她忽然停下来了,急切地追问“那后来呢?张大哥见了赵当家后,回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?”
“见了就是见了,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干嘛要跟我这个妇道人家说?”张祎的妻子瞪了她一眼,“你刚才说,你就是赵衡那小子的姐姐是吧?我倒要问问你,为什么我家这个见了那个赵衡之后,就发了这种奇怪的病症?该不是他害的吧?”
赵铃兰被她这样质问,只是气苦“怎么可能会是我阿弟害的?现在我阿弟他也身陷囹圄,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,他为什么要去害自己的兄弟呢?”
“谁知道啊,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知道你那个弟弟到底是怎么想的——”
李清凰做了个手势,制止她们两人继续说下去,事到如今,说这种话也根本没有意义“嫂子,你跟我一起按住张大哥。”
她害怕自己的力量不够,还找来一截麻绳,直接把张祎两条腿绑住,又动作利落地把他的双手手腕一道绑在一起。
张祎的妻子也看看到了张祎腹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一鼓一鼓,一会儿就从腹部跑到了胸口,慌忙按住他。张祎这个时候睁开了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,张开了嘴,却怎么都叫不出声来。李清凰又拿出一颗药丸,当场用火烧了起来,一股浓郁的草药香气布满了整个房间,那鼓胀的东西越跑越快,突然,张祎蜷起身子,如同一枚虾子般侧过身,干呕了一阵,一只油亮漆黑的虫子从他的嘴里掉出来。
赵铃兰退后一步,伸手死死捂住了嘴唇。
可是张祎的妻子却吓坏了,尖声惊叫道“这是什么东西?他嘴里怎么会吐出一只虫子来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李清凰不慌不乱地拿出一块手帕,盖在那只虫子上,又轻轻把它包起来,塞进之前用来装驱蛊药丸的小瓶子里,然后仔细塞好瓶盖。她低声道“已经没什么事了,你之前抓来那些补气血的汤药再煎来喝上几贴就可以了。”
她抓住她的袖子,兢兢战战道“只要再喝点汤药……这就够了吗?”
“够了。”李清凰扶她在一边坐下,可她却直接坐在了地面上,双腿还在微微发抖,“我之前询问你的那个戴着铃铛的女人是一个蛊女。蛊女是什么我也不跟你详细解释了,简而言之,她给你的丈夫下了蛊,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种虫子。被她下了蛊的人都会对他言听计从,遵从她的一切命令。”
幸亏,水晚柔就只是一个蛊女,不然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一个蛊师,要对付一个普通人,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,他想要人生就生,想要人死就死,甚至想要对方拿着刀子一片片把自己削成碎片,只要那被下蛊的人还有一口气,他就能一直拿着刀子切割自己。
李清凰又问“如果再让你见到那个女人,你能不能当场把她指认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