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点，他感受到周身所处的空间出现了奔流的力量。
古斯塔尔人所使用的的力量，同样是系统中技能所需的消耗，被称之为——魂灵。
它诞生于星辰。
但这些亡灵法师不是，虚从笼罩他的力量中感受不到熟悉。这力量也不逊于他所熟知的魂灵，它们非常强大，对虚来说也是全然的未知。
掠过的景色不再局限于雪中的白桦林。分明是夜晚，却能见到树木尖端生长嫩芽，地面积雪融化，无数的草丛冒出，鲜花绽放。群鸟从头顶飞过，野兽从脚边逃走。虚听见振翅声，闻到草木清香，感受到了冷暖空气。
那一瞬如白昼，他看得清晰，然而景色依旧在飞速后退，没有一刻停止。快与慢，清晰与模糊，真实与虚幻在同时进行。
他们走出山林，来到荒地，去往旷野。在迟缓的前行中，他像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四季。
匪夷所思的体验。
亡灵毫无疑问跟死亡有关联，假若身边流逝的景色是任何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，虚都不至于感到奇异。但在亡灵法师的力量中，他感受到的，是盎然的生机。
这件事令他在意，虽然格曼苏表现出了身为异教徒的忠诚态度，但他还不足以判断法师们与他们口中的‘深渊之主’是否会对光明之所产生威胁。
一阵恍惚后，脚下不再是灰白的雪，而是柔软的草地。
格曼苏在前方短暂停顿，黑斗篷们没有回头，在某个眨眼后，失去踪影。与此同时，视野左侧的组队界面消失，中央浮现出一条文字提示‘您已离开队伍。’
亡灵法师们离开了。真正的离开，带着他们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存在感一起消失在这片旷野。
虚站在原地。
月亮将这里照得很亮。绵延的花海，并不寒冷的夜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，寂静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