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车驾上闷闷的。
我恋恋不舍地回望着高耸入云的太乙山。心道这一别就是一辈子了吧。
赵瑀看出我的心事,握住我的手,“咱们还会回来的。”
我讶异,“当真?”
“下次只有我们两人。”
一路上摇摇晃晃,我昏昏欲睡。
梦里仿佛听到有人喃喃道着自己的心事。
“对不起。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。”
短短大半年像是过去了几十年一样。尽管京城内一如我们离开时热闹,而宫城里却是物是人非了。
“父皇。”
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,“回来就好。”
皇帝仿佛苍老了几十岁,“这里没有外人,朕也就……咳咳咳……直言不讳了。”他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,“朕被小人蒙蔽,险些将江山都赔了进去。朕对不起祖宗先考,亦对不起天下黎民苍生。朕决心禅位于晋王赵瑀。”
赵瑀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悦,“父皇年富力强,儿臣不敢遵从。”
赵恒亦朗声下拜,“还望父皇三思。”
“朕心意已决,不必多言。”他大手一挥,“都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