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八日,京中开衙,各部开始入值办公,军机处见面说起的第一件事,便是日本人进京了。《》/《》/
“既然来了,就接着谈。”皇帝这样说道,“还是如上一次所说的,二月二十一日之前,拿不出一个正式的文本来的话,就让奕山和胡小毛在南北两路同时进军。和这些人,没有任何折扣可以打。”
现在距离二月二十一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,如果去掉日本人来回奔波在海途上的时间,总计不到五十天,奕估摸着应该差不多,但有些话不妨说在前面,“皇上,臣弟受皇上天恩厚重,本不该起丝毫疏忽懈怠之心,但臣弟近来身子生病,于皇上交托的差事怕有所预料不及处,还请皇上选派能员,从旁帮办,以免办砸了差事。”
“能员?怎么了,现在是人手不足使用吗?”
奕无言以对,倒是肃顺,立刻接上了话题,“皇上,奴才想,王爷的意思,也是希望能够有人参与进来,做一些奔劳杂役之事,旁的不提,只是会谈之外,和日本使者往来磋商,宜乎有人专职负责才是的。”
“那,你们可有人选?”
“臣弟想,二贝子载滢,留学西洋多年,西语纯熟之外,于英美两国风情多有领悟,用之正事,堪称恰如其分。”
“肃顺,你怎么想?”
“奴才也附议王爷之言,二贝子是适合的人选。”
“载滢啊?上一年他为国奔劳,很是劳累了······”皇帝用手一指,“你们呢?你们都说说?”
李鸿藻第一个碰头,“皇上,老臣以为,至亲莫过父子,二贝子上一年东瀛劳军,虽多受苦累但他年轻人精力旺盛,经过这数月休整,料想也是可以为国出力,更是怀着一颗火热的心思想要为皇上分忧节劳的。”
军机处的几个人只有阎敬铭没有说话,干干的站在那里,眼神中一片无奈。
皇帝手托着腮帮,偏头想了想,他没有料到载滢现在在朝中已经有了这么深厚的人脉,军机处连续多人上奏,要保荐他出来任事在军机处是如此,在朝堂又是如何呢?“也好。就让老二和老五一同帮办差事吧。不,一个小小的日本,用不到那么多皇子办差,把老五调出来,让他和他二哥入军机处,挂学习行走。”
这在奕、肃顺几个诚然是意外之喜,只听他继续说道“皇考弃世得早,朕也好,老五、老六也好都太过年轻,没有什么皇子办差的经验;这会儿他们兄弟都已经长成了,也该到了担一点责任的时候了。老六,肃顺,李鸿藻、你们几个人或者政务娴熟,或者学识渊博,不要以为是朕的儿子,言语、行动之间就束手束脚,更不许有任何逢迎,知道吗?”
“是臣等敢不尽心竭力,训导两位阿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