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仪摇摇头,“我总觉得世子与坊间传闻对不上。”
“用作茶余饭後谈资的事儿,有几分出入也是正常。”木香以为小姐是嫌世子冷漠,於是宽慰道。
阮玉仪想不出别的解释,也只能信了这个说法。
这时,昭容的声音由远及近,“妹妹是一个人,程夫人他们呢?”她换了身绦紫的衣裳,满头珠钗衬得整儿光YAn动人,丝毫不见方才失仪的样子。
她说的是程朱氏,心下想的却是程行秋。
“我见他与姨母有事相商,便先行回来了。”阮玉仪稍微理了理衣褶,起身,算是相迎了。她这里一动,耳际药水便抹得多了,凝成一颗浅褐的水珠,yu坠不坠地悬着。
昭容眼尖,嗤笑道,“妹妹怎生得如此娇贵,一点小伤口反反覆覆也不见好。”其实也不过是晨间的事。
阮玉仪随口道,“多谢殿下关心。”只要她不再来拽她耳坠,想来再过几日,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。
昭容从上前夺过木香手中的药,翻转着查看,“妹妹可别误用了什麽乱七八糟的药水,到时伤不见好,反使耳朵溃烂了。”
她出言激阮玉仪,其实就是想看到她气恼的模样,要看到她掷进这片平静湖面的石子能激起涟漪,不然显得只有她如此介意程行秋过往,人家原配反倒显得气度大着。
可阮玉仪还是无动於衷,得T地一笑,“府中带来的药,自是不会的。”
昭容眼眸微动,心生一计,她将药水往地上一倒,轻呼,“啊呀,真是抱歉。本g0ng没注意瓶口方向,以後再赔妹妹一瓶吧。”
只余一半的药水撒在地上,浸Sh了一寸见方的地面,显出一块深sE的痕迹来。
在她的认知里,被抢走了Ai人的人怎麽会完全不在乎,她总以为,像幼时g0ng中那帮妃嫔一般争斗,才是常态。
因而觉得阮玉仪的态度分外异样。也不是说她不哭不闹让自己不舒心,只是感觉缺了点什麽,於是一次次挑衅,希望这空缺的不存在得到印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