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间一紧,“泠泠,这酒可还合口?”说着,他又往她的杯中添了一些,酒Ye晃荡着,上边浮着烛光。
大约是有了醉意,她连眼前人都看不分明了,只好微眯一点。她又拿起瓷杯,往口中倒,也没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灌酒了。
“是甜的,”她的声音似是被酒Ye泡得软了,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,“陛下,我们可否带些回去?”
姜怀央眸sE一暗,起了身,“叫御膳房那些人酿上就是。”他拿过她手中碍事的瓷杯。
她脑中昏沉沉的,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,泪眼朦胧地就要掉金豆子,“陛下——”
他没理会她的眼泪,捉住她乱动的手,倾身上前。
後来也不知怎的,两人纠缠到了地上,幸而上边铺了狐裘毯子,倒是不会觉着冷。
他们碰歪了屏风,洒落了酒Ye,还撞倒了烛台。烛火一下点燃了周遭的物件,火势忽地起来,将雅座内映照得一片明亮。
自外边看,更是亮得直晃人眼。
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要疯了。
他们不顾火势,继续与对方相拥,似是要抵Si缠绵。
原来不过一点小小的烛火,他原来并不在意。可在他放松警惕之时,那烛火早已燎原,将他心中的yu烧作一片空寂。
他知道,他现在心中正念着那清脆的铃音。
忽地,姜怀央的眼前暗下来。他睁眼,正是g0ng人来剪去了烛芯。
那g0ng人见他支起身子看过来,也不知该不该出声,於是恭敬地行了一礼。到他摆手示意她出去,她这才松下一口气,忙退了出去,掩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