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手,重重拍在几案上,“你再看看这府里,还有几个人在,养那麽些吃白饭的做什麽。”长子不在,公主远嫁,梅姨娘又在长余休养,府里当真零落不少。
她晓得他所言不错,眸中闪过一抹哀戚之sE。
怎麽就落到如此境地了呢?
程老爷长叹出一口气,毕竟是跟了他这麽些年的妻子,说半点没感情也是假的。他随口安慰道,“你也莫要太忧心了,秋儿文采不凡,不至於做出如此恶劣行径。”
这话也不知是说与她听,还是说与自己听的。
闻言,她却是眸光微闪,忽地忆起几年前她撞见程行秋在屋里焚信的场景,只是那时他背对着她,不曾看见她来後,又悄然离去。
恐怕那时,便有些问题了。否则若是寻常书信,烧它做什麽。
她不敢说,只附和道,“老爷说得是。”而後相对无话。
其实她见他对今日所得只字不提,便已知他又吃了闭门羹了。原程府不至於此,她还可上朱家一趟。
可寻常出嫁的nV儿也就算了,她当初就是违背了其父要求,y要嫁与程老爷的。如今就算是她放得下脸面,朱家也不肯再认她了。
想来想去,该求的也都求了。
程朱氏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,面上有了喜sE,道,“仪姐儿如今不是正得圣宠?我们去信央她帮衬一二如何?”
她愈想,愈发觉着这法子可行。也许仪姐儿给皇帝吹两句枕边风,秋儿那边也就没事了。
“糊涂!”程老爷紧锁着眉,厉声斥道。
他的斥责像是给她浇了一盆哇凉的水,她一激灵,却是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