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人声嘈杂,阮玉仪垂首,攥紧裙摆,抑住心下不安。
她总觉得,如此声势却是过大了些。
除皇城门前,有侍卫例行检查盘查外,她的轿辇算得一路畅行无阻。不知过了多久,轿辇微微晃动,低了一截。
纱帘被掀开,露出木香的面庞,她道,“小主,到了。”
阮玉仪搭了下她的手,提着裙摆下了轿辇。
眼前的是一方红墙黛瓦的g0ng室,正门边守着两尊石狮,门上匾书“落梅轩”三字。而墙头之上,果有细长枝条伸出,只是未至冬日,俱是枯败着。
g0ng室前,早有一名着藕合sE小褂的g0ng婢候着,这会儿忙迎上来,见了礼,“见过阮才人。”
她微微颔首,由这名g0ng婢引着进去了。原按礼制,在她g0ng里应是分配五名g0ng婢,四名宦官,由於她自带来了两人,g0ng婢也就缩减为了三名。但终究要b程府时身边人要多上不少。
她依着诗词给几人赐了名,也就遣他们下去各做各事了。虽在她入主落梅轩前,早有专人扫洒整理,可她人一到,自有新的物件要归置。
她随手摆正了博古架上的青瓷瓶,听身後的木香道,“这地方虽是不大,离养心殿也算是近了。”
“我倒宁愿远些。”她神sE微有怔松,叹道。也不知陛下将殊待摆在明面上,是好是坏。
她并无意与人争,也不愿陷入残酷的争斗中,於她来说,这是最好的自保方法。新帝此举,却是将她推向了高处,稍有不慎,便是粉身碎骨。
几人方歇下没多久,便有g0ng人来报,道是陛下的赏赐下来了。
这些日子他委实没少往她处送东西,多是一些nV儿家的物件,许是後g0ng人丁稀落,这才多有富余。
她并未太在意,叫他放下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