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香叩响了g0ng门,里边的g0ng婢将两人迎了进去。两侧树木山石,也都还如旧日一般,不曾变动的。
她所料不错,淑妃这会儿正用完了午膳,坐於几案边,手中捣着花儿。
“妹妹来了?坐罢。”容家倒台,她虽换下了往日的华服丽装,一身素净,眉眼间的威仪气韵却仍不变。
只要她还处於妃位一日,该行的礼还是不可轻废。
阮玉仪福了福身,方才与一边坐了,“姐姐这是在捣指甲花?”小巧的石臼下,花瓣已然碾作泥,有嫣红的汁Ye漾出。
两人说着闲话,不知怎的,淑妃便也给她也染上了。
淑妃晾着手指,“本g0ng这儿都还好,不过是禁足而已,衣食俱都不缺的,倒烦扰了妹妹挂念了。”
那些下人怕是还在观望,如今是尚且都还符合规制,往後却可想而知了。淑妃却不会将这些说与她听。
阮玉仪原想给淑妃送些吃食胭脂等来,这会儿听她这麽说,又恐那些东西伤了淑妃面子,於是暂且不提,想着回去後嘱咐御膳房一二。
她口中说了些宽慰的话。
淑妃忽而笑了,“容家是本g0ng母族,这都是本g0ng该受下的。妹妹也不必去陛下面前求情了,只当前几日本g0ng未曾着人来找过你。”
她虽不懂朝堂的事,却也明白兹事T大。
“姐姐说的什麽话,臣妾也不曾帮得上什麽。”她轻叹口气,一时无话。
知晓淑妃一切都还好,她便也安下了心。淑妃似乎不愿叫她在此处久留,待她手上花汁晾乾後,便开始委婉着赶人。
“那臣妾便先回了,得了空再来与姐姐小叙。”她起身作辞。话是这般说,可淑妃这禁足,也并非一日两日能解的,要再见上一面,怕也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