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薇不再认为释曰法师是浪得虚名的人,他既然说对了自己近来遭遇了什么事,就说对了一半。
于是不再犹豫,剔除她是二世为人的事,委婉的把最近总是频频做梦,在梦里备受干扰的事情说出来。“不知大法师有什么办法,能彻底清除邪魔,我近来总是睡不好再如此下去,家里人也要为我担心了。”
她指的是父亲宗政閠,其他人才不会担心她。
大概因为没有同从前那样,与父亲争执吵闹,父亲对她态度尤其好,宗政薇毫不怀疑,在没续弦之前,父亲对她的感情在这段时间里还是好的。
宗政薇翘首以盼,凝神迫切的等待释曰的回复。
可释曰只是问她,“檀越可见到梦中人的面目?”
宗政薇摇头,她没次想看,对方不是把她眼睛蒙住,就是一团漆黑。
宗政薇刚开始对对方的出现心生畏惧,到现在不受其扰,见与不见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。
因为在她脑子里,只要一闭上眼,尽管看不见她也能想象得出对方给她的深刻的音容相貌。
释曰:“既然如此,檀越也不知对方身份了。那檀越在梦境中可有受伤?”
宗政薇小嘴微张,愣了愣。“也无。”
没在梦里见到那人,宗政薇也是知道身份的,但宗政薇不可能说给释曰听她知道那人的身份。
她本是深闺女子,还不到出嫁的年纪,又怎么能轻易和外男认识呢,更何况还是身份万万尊贵的亲王,虽然如今还不是亲王。
这要说出去,丢的就是世家和自己的脸面,宗政薇虽然不在意庆平伯府的脸面,却不想自毁名誉。不必为了请法师驱邪,导致两败俱伤,她也做不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程度。
见宗政薇欲言又止的模样,释曰也识趣的不再问下去,“南无阿弥陀佛,想必檀越是因前段日子身体不适,才被梦魇缠身。我这里有一串千年建木制成的佛珠,常在佛前承受香火,已经由贫僧与师兄等开光念经加持过了,现在就送给檀越罢。有它在,应当能削弱梦魇入梦次数,再过段日子,它应该就会自己消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