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这个情况告诉魏中信,魏中信就不好再去了,这让那个不知底细的大舅哥有些纳闷,还以为魏中信心里有想法,故意不去照顾生意的,因此难免有些生气。
杨毅只要往饭店一坐,他的伙食标准始终保持不变,依然是最便宜的一盘油炸花生米,为了消熬时间,啤酒他不带了,改带白酒。
而他讨债的方式也很机械化,就像在玖陇农化公司上班似的,早上去魏中信办公室报到,坐到十点五十分左右,就带张妙唇下馆子。
去饭店去得早,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占一张桌子,不给其他客人用。
而这个时候,饭店很少上人,杨毅和张妙唇就一边玩手机,一边品酒,侯夜车似的,看上去不慌不忙,意思死磕到底。
时间长了,杨毅多长一个心眼,这一天,进饭店之前,他对张妙唇说道:“花生米不能再吃啦妙唇,进去以后随机点,挑最便宜的就行,我去占座位。还有,看着他做,盯紧喽,要是他放巴豆粉什么的,咱俩都得玩完。”
这话提醒了张妙唇,对呀,要是下药害我们咋办?
张妙唇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,所以也就看得紧了。
连续吃了十几天,勤换花样,竟挑便宜菜,只点一道,却又霸占一张桌子,这可让饭店老板娘连账都不好意思结,比起魏中信两口子,这境界可就高的一笔。
这特么分明讹人啊。
次数一多,魏中信的大舅哥就开始急眼了,想报警吧,人家又没犯法,想找社会人修理,又怕被人说成欺负弱势群体,说他这是黑店,坏了名声砸了买卖。
想了又想,魏中信的大舅哥认为还是靠自己解决最好,因此等杨毅和张妙唇吃好离开,他就开始留意二人的去处。
路上,杨毅虽然没长前后眼,却知道魏中信的大舅哥在后边跟踪,因而余光扫向张妙唇,轻声说道:“他在后边,咱们去魏中信门市。”
遥望杨毅二人进了魏中信的门市,魏中信的大舅哥忽而似有所悟,自言自语道:“我说呢,原来,香草两口子得罪人了。”
第二天上午,十一点差两分,饭店里清一色空座,杨毅和张妙唇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