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安排玉砚做事总比六神无主的好。遂玉砚赶紧就出门去拿暖炉。
等她回来时,看见秦如凉搂着沈娴在怀,不停地给她搓着双手,暖着双脚。
秦如凉绷着声音低沉道:“沈娴,你是块冰吗?你就是快冰,也该被我捂化了。你多少也应该有点自觉,自己暖一暖!”
沈娴似有了反应,又恍在睡梦中。略有些干燥的唇一张一翕似在说着什么,那眉头紧皱十分不安稳。
秦如凉俯下头去,贴耳倾听了半晌,只听到了些只字片语,也不明白她具体在说什么。
秦如凉便看着玉砚问:“什么江南,什么六七日?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?”
玉砚哽了哽,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。奴婢只知道昨夜公主写了信连夜送出去,好像有一封就是送到江南的。但她又说什么来不及,往返江南要六七日的时间,随后就倒下了……”
秦如凉抿了抿唇,无言。
他一手握住沈娴的双手,揣进自己怀里,汲取他胸膛上的温暖,一手轻抚过沈娴的发丝,扶着她的肩靠在自己怀中,缓缓拥紧了她。
他想尽可能地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,温暖她。
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这个女人的身子已经这么单薄了。
后来沈娴的身体不再僵硬了,也不再隐隐约约地瑟瑟发抖了。
她口中也不再呓唸,整个乖乖地靠在秦如凉怀里,安静得睡着了一般。
她阖着双眼,肤色瓷白,脑后青丝流泻了秦如凉整只手臂。
秦如凉下巴抵着她的头发,她在他面前极少这么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