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支祁的克隆体已经可以承受神魂归位,李风袖与紫狐决定立刻前往焚如城。
只是亭奴为鲛人,没有腿,行动不便,所以只能如以往一般,将他安置在专为他建造的迷你海底世界。
因如今亭奴在帮李风袖做一些人体和药学研究,所以这个海底世界,就建在实验室和丹房的旁边。
李风袖推着亭奴回实验室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亭奴,恐怕你是知道褚璇玑就是战神的吧?”
亭奴扶着轮椅的手微微一滞,沉吟道:“我确实知道。”
他叹息一声,继续说道:“那时,她是天界战神,常常出征在外,时有负伤。我作为天界医官,会为她看病,所以才会认识。”
李风袖道:“你可知道,她已经历劫九世了?这是她历劫第十次。我纵观天界所有神仙的历劫经历,像她这样渡劫失败九次的,只有她一个。神仙生了心魔才选择渡劫化解心魔,九次渡劫失败……你说,这心魔,是多么的刻骨铭心?亭奴,你知道战神最放不下什么吗?”
李风袖蹲在亭奴面前,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。
亭奴垂下眼,避开了她的视线,道: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官,知道的事并不多。”
“你说谎。”李风袖淡淡道,“以我和三界打交道的经验,天界和其他两界实在没什么区别,看重出身、年资、背景……天界神仙随便一个都是年龄已达万年,他们会听凭一个来历不明凭空出现的人来统领天兵天将?你不是不知道,你只是不敢去想。我甚至可以断言,整个天界都知道,但是有谁会在意一个战争工具的来历呢?狡兔死,走狗烹;飞鸟尽,良弓藏,人间的这句话,亭奴,这你总该听说过吧?”
亭奴羞愧垂首,他如今虽已不在天界,但总为天界曾经做的事而内疚不已。
李风袖拉住他的手道:“我知道这不怪你,医官如何能插手上位者的决策呢?我只是觉得有件事很可笑……”她想到在魔域里看到的那些壁画,明明白白记载着战神就是修罗的壁画,嘲道:“这位战神一定因为自己的身份来历有着滔天的怨怒,而有个傻瓜竟然想以情来度她,简直是……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,难怪九世不得善终。”
紫狐一脸困惑:“风袖,你说谁用情度谁?”
李风袖长吁了一口气,站起身来,继续推着亭奴往前走,叹道:“罢了,我们还是聊聊去焚如城的事吧。”
不周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