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贾府的这些‘世交’最后又落得一个什么下场。

    这还当真是人以类聚,物以群分。早年林如海觉着父亲不善经营,所以林家最后才落到了江南去,如今看来,父亲那是大智若愚,早早谋划好了,在江南避祸。

    贾敏见自己的父亲如此,只觉得好没意思,盼着这一场筵席早早散去。

    是夜终是散了宴席,王良今日喝了些酒,状元娘子给他用话梅煮了点汤水,让他解酒用。

    王状元酒气已是散得差不多了,接过凉了的汤水,饮了半碗,坐在小桌边,与妻子感慨到。

    “难怪林兄不喜与岳家交道……今日那国公爷不想着与他想个妥帖法子向圣上禀明此事,却一味只让他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王良自己掂量着,贾家这事不地道,若是旁人或许想不通,但是王良却是十分能理解林如海的主张,若是他处在林如海这位置上,却也宁愿抛下仕途,先回去与病中的父亲多照管着一日是一日。

    王良也是从姑苏而来,先前书院的山长隐约提过林家老爷的身子似是很不好了,他们甚至都担心这林家的大爷还没到京中就得调转船头回去奔丧。

    芸娘见王良已是将汤水用尽,便收了碗碟,边忙着手上的活计边说到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如此么?这贾府里留着个金龟婿装点门楣,我瞧着那两个小爷也不像个样,自然要将林家大爷留下。”

    芸娘今日听戏的时候,女眷还是有屏风隔着,只是这些人多是一家子姻亲,芸娘已为人妇,所以男女大防自是不如未出门的姑娘们森严,她今日偶然与贾赦打了个照面,那男子眼中丝毫不掩饰的贪婪神色,她现下想来还觉得作呕。

    只是这贾赦终归是贾敏的兄长,芸娘也不好多,只得在心中暗暗记了,今后远着些。

    “这林家的奶奶……还真不像是那家的……”

    芸娘虽然只和丈夫学过些诗书,但也是个聪慧的,她原想着贾敏如此的才貌,其父兄必定也差不了多少,今日一见,却有些让人失望。

    王良拉了拉妻子的手,芸娘的手掌上有些薄茧,和那些太太们的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