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盛的脸色难看极了,眼神阴鸷的盯着这个给了他希冀却又亲自毁灭了他希望的女人,被人耍了的羞辱感让他两眼猩红愤怒穿胸,如果不是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约束着他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甩她一个五指山。
章盛呈咬牙切齿的讽刺道:“康聿容,你算什么东西,竟想和宛眉比肩而立,凭你也配?”
不配!不配!
我除了书读的少了些,别的又哪一点不配你了?要你这样不停的用这两个字一再的贬抑我?
康聿容紧紧地握着拳头,指甲掐着掌心,用肉/体的疼痛,来转移那颗千疮百孔的心。
路宛眉也没想到康聿容会说出这样的话,一时间怔住了,但是很快脸上就带了一丝愠色,半眯缝的眼睛闪动着阴恻的光,暗暗冷笑。
哈,纳妾?
哈,做章盛呈的小老婆?
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如果我有一点做妾的打算,还会巴巴地上赶着来这儿和你说这一火车的废话?如果我有一丝做小的可能,会用的着你去敲边鼓做好人?
把自己看的那么高,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吧?
路宛眉到这一刻终于明白,章盛呈这婚为什么离了这么久都离不了。
因为这女人看似像个好拿捏的软柿子,实际上是一块带胶的烂泥,从粘上章盛呈的那一刻起,任凭他是揉圆搓扁,还是拉扯摔打,就是黏在那儿不离摊儿。
这样难缠的主儿,岂是章盛呈轻易甩掉的?
路宛眉阴郁的表情一闪而过,很快又变得柔弱似柳,她把手一抬,葱白的玉指轻轻地按在了章盛呈的唇上,轻颦着眉梢,略带责备的柔声道:“呈,不可以对女人说这样粗鄙的话。”